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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一十五章 奇怪的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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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大慶對我說:“走吧,今天也晚了。我帶你去客房休息,明天早上起來,我們再說別的。”

我點點頭,如果可以這樣那麽是再好不過了。我真的已經困的要抓狂了,不過一直看在曾大慶沒有任何舉動的同時,我也沒有辦法要求他什麽。

跟在曾大慶的後面,走到了那個我好奇著裏面是什麽地方的門。曾大慶把門推開一邊,走了進去。原來這是一個房間。房間的另一頭還有一個門,走到那個門的外面是一個很小的走道。

這個走道一面有墻,另一面卻就只有一個圍欄。夜風徐來,讓我冷得發抖。外面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,雖然偶爾還能夠聽得見有人在說話的聲音。

走道的另一端仍然是個門,打開了門以後,就是一個小家的翻版。面前是一個客廳,客廳的旁邊是一個陽臺。陽臺的門沒有關上,風吹了進來,把雪白色的窗簾給吹的在空中漂浮。

這邊的燈有些暗,我轉過頭,看見我的左手邊就是兩個關閉著的房門。曾大慶的家裏就像是一個迷宮一樣,你永遠都不知道門的裏面是什麽東西。

“你就睡這邊吧,睡醒了直接到剛剛那邊敲門就行了。”

說完,曾大慶看都沒多看我一眼就離開了房間。站在原地,我覺得一陣迷茫。面前是像形如鬼魅的白紗窗簾,耳邊是一些莫名其妙的風。

我隨意的走進了最靠近我的房間裏面,房間裏幹凈整潔,床鋪的旁邊就是窗戶,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個很愛幹凈的人家。

房間裏總有一種莫名潮濕的,就像是不屬於人類的氣息。陰冷的不自然,但是這種感覺卻也出奇的熟悉。就好像,曾經在宮弦的地下室裏面感受過。

那種被人關在棺材裏面,壓抑的就快要窒息。我環顧四周,並沒有什麽異常。甚至房間或許還已經多年沒有人進來過,導致捂著一股黴味在裏面。

窗戶被關的嚴嚴實實的,不露出一點兒縫隙。

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,太久沒有人居住,還不開門開窗。理應是會像現在這樣的。

打開了窗戶以後,我躺在了柔軟的床上。整個人的身體都被深深的陷入了床上鋪著的被子裏面。只感覺到四肢百骸都是綿柔的感覺,讓我昏昏欲睡。

隔壁的墻上傳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。像是老鼠在打洞,也像是粉筆劃過黑板的聲音,反正讓人聽著很不舒服。

我是從夢中被弄醒的,但是睜開眼睛以後卻發現周圍什麽異常的東西都沒有。只有窗外的繁星點點。

可能是我做噩夢了吧,我沒太在意,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過去。

等到我精力充沛的睡醒的時候,覺得自己好像睡了一個世紀那麽久。身體上面倒是沒有什麽過多的反應,就是覺得也是特別的累。

房間裏面有一個洗手間,牙刷杯子浴巾洗面奶以及旅行裝的護膚品都有在裏面,而且都還未開封,我簡單的洗漱以後就出了房間。

等我敲開了曾大慶房間的門,就看到曾大慶一個人一臉惆悵的坐在臥室裏面。

見我過來,曾大慶對我說:“餐廳裏有點小點心,你先去吃點東西吧。”

我點點頭,還有點懵逼,估計也是因為剛睡醒的緣故,曾大慶走在前面,我跟在他的後面走過去。

房間裏面一片寂靜,我瞥了一眼鞋櫃,昨天晚上曾小溪回來換下來的鞋子已經不在這裏了,看來曾小溪已經出門去了。

究竟是學校有問題,還是我們店鋪裏面出售的筆有問題,我還是得要跟曾大慶再多的確認一下。

於是我小口的抿了一口豆漿,然後對曾大慶說:“我們不如一起去學校裏面看一下,也說不定就能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。”

曾大慶的面部表情在一瞬間顯得十分遲疑,沒有第一時間拒絕我,但是也倒也沒有答應我。

估計是曾大慶有點糾結吧,反正他最終也還是去鞋櫃那邊穿了鞋子,然後打開了門。

我看到曾大慶這樣,也松了一口氣,就算他不能跟我去學校裏看看,也起碼是出了門。不然我跟他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待在房間裏面,嘖嘖,怎麽想都是一片惡寒。

曾大慶走的十分的急促,我基本是連蹦帶跳的才能跟上他的腳步下樓梯。到了樓下的院子裏,曾大慶停了下來,我也收住了腳步。

順著曾大慶的視線看過去,隔壁就是那所學校。雖然這是白天,但是我看著這個學校卻顯得十分的陰翳,整個學校都像是在包圍在一塊巨大的遮光布下面。

曾大慶不走了,傻楞楞的站在原地。我也有些傻了,這鬧的是什麽?

從來沒有一次是處理差評,處理找到的買家是這麽的被動,毫不配合不說,還讓我一點兒也摸不透他在想什麽。

如果要一直跟我打著啞謎,或者一直這樣緘默不語。什麽事情都要我問個不停,就算,就算是這件事情後面真的水落石出了,我估計也會因為心力交瘁而被氣的吐血。

有時候我就真的好奇,這個曾大慶到底是真的擔心還是也無所謂。明明給差評的時候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,還非要客服給他個解釋。

現在我就這麽站在他的面前,但是他就是真的一點兒信息都不透露給我。

這也把我給急壞了,現在每一分浪費的時間,都是我所剩不多的壽命,或許曾大慶耗得起,但是我是一定耗不起的。要是曾大慶沒給我差評,那我要跟他糾結多久都沒問題。

就在我猶豫不決,不知道要不要開口的時候。曾大慶冷不丁的說道:“這個學校是封閉的。白天禁止家長進去。”

什麽鬼規定?我扯了扯嘴角,皮笑肉不笑的說:“那就是晚上可以進去咯?”或許學校是有它的一套經營模式,但是我不能茍同。

曾大慶臉僵了僵,我也已經習慣他在跟我說話,或者回答我的話的時候,一定會停頓幾秒鐘甚至幾分鐘。

於是我安安靜靜的等著他說話,只聽見曾大慶幹巴巴的說:“不,晚上也不行。”

當時我就感覺到就像是被雷給劈的外焦裏嫩一樣,我張了張嘴巴。但是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。就是感覺到有些奇怪,明明曾大慶剛剛下樓的時候速度非常的快,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是知道不能進去學校仍然還要趕下來的模樣。

反正曾大慶這種我問一句他說一句的感覺已經讓我十分窩火,再就是明明是他擔心的事情,卻永遠比我還要不緊不慢的態度更是讓我想帥帥袖子走人。

來到了昨天坐著的那個便利店,我拿了一瓶冰的礦泉水,一連喝了好多口才終於緩過神來。抓過曾大慶我就對他說:“我就這麽跟你說吧,你這事情我本來就不想管的。因為你給了我們店鋪的差評,所以我們老板讓我過來看看究竟是什麽情況。你再這樣不緊不慢的態度,就算是你女兒真的出了什麽事情,你也別多給我嚷嚷一句!”

真是受夠了,就好像我還要求著他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一樣。皇上不急我一個太監在這裏瞎操心有什麽用。第一,我沒有辦法直面他的女兒。第二,以他們父女倆這樣的關系,曽小溪更不可能直接把那支筆給我研究。半夜跑出去學校的事情更是想都不可能告訴我。第三,昨晚曽小溪已經誤會我跟曾大慶的關系了,現在曾大慶自己的女兒自己不管,我有什麽好插手的。

不管我怎麽著急,只要曾大慶一日不松口,那我就永遠只能陪著他耗一日。

最怕的不是對我惡言相向不相信我的人,反而是這種相信或者不相信我,只能靠我自己去猜。我永遠不知道對方的心裏在想什麽,也不能確定他對我提出的想法究竟是認同還是不認同。

學校就在我的眼前,但是曾大慶告訴我白天晚上我都進不去。給了差評的買家也就坐在我的面前,但是給我的感覺就是比隔壁的那座墻隔得還要開。

我往後一靠,冷冷的看著曾大慶。

曾大慶卻反而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我,似乎是覺得我沒有必要這樣。也就是在這一瞬間,我差點就想放棄這次修改好評之路,直接買了機票就準備飛走去給自己選棺材。

等我面前的水都喝的快要見底了的時候,才聽見曾大慶淡淡的說:“旁邊的學校沒有門衛,每個學生都有一張門卡。刷了卡的人才能夠進去,如果要是有人擅自闖入,那麽就會激活報警器報警。要是發現來者是小偷,學校就會把小偷送到警察局。如果發現是某個學生的家長,那麽那個學生和他的家長都會被同胞批評一周。”

我沈默。這是什麽鬼邏輯,先不說學校這樣會不會有些欠妥,盡管是為了孩子們的安全,但是可有想過如果要是孩子生病了,家長趕不進去,那會有多著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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